文|匡杨乐
“一朵花开,整个宇宙随之诞生。”
“独处的时光是一种孕育的时光。种子发出芽,心内开出一朵花,是寂静中的美,静中有动的美,是一种深沉的、温情洋溢的美。”
作为一名年逾古稀的绘本画家,蔡皋以屡获行业大奖的绘本画作扬名海内外,而如今,越来越多的人正被蔡皋温暖治愈、焕发着蓬勃生命力的文字打动。在小红书、视频号、公众号、B站,网友怀着激动的心情,纷纷留言表达阅读后的惊喜,“翻开第一页就喜欢上了!”“蔡皋的文字,让庸常的日子散发着太阳的香气。”“读了她的文字,我的整个人生都静悄悄了,只是这种静悄悄变得有力量、有韧劲、有光芒。”……蔡皋在媒体采访和演讲中脱口而出了许多金句,在社交平台更是频频“出圈”。
蔡皋的文字到底有什么魅力,让人读起来过目难忘、如沐春风?
蔡皋生活在闹市,却和自然共生。她拥有一座屋顶花园,每天观察花草、雨水、昆虫、太阳,她的书写和种植一样自然而然,文字里流淌的,是自然朴素的宁静和力量。尽管世事纷纷扰扰,她总是可以屏蔽掉那些嘈杂,云来了,风来了,雨来了,她都会快乐。在自己的屋顶花园里看到一朵花、一棵菜苗,她都会笑得明亮肆意,因为在她眼里,“动人春色不需多”。对那些曾经不愉快的记忆,她只是轻轻地说:“坏的东西我都过滤掉了,只把好的东西留下来。”曾经苦涩艰难的岁月并未将她压垮,她反而在苦难的废墟之上,重新创造了一片纯然天真、充满生机的“桃花源”。
她将人生的体悟用文字忠实地记录,我们从中可以读懂她积极向上的心路。她尝过生活的苦,却依然乐观豁达:“苦中作乐不是阿Q精神,苦中作乐是一种智者精神,苦中还可以乐,是何等的乐啊!”后来,她越发懂得感恩:“生活赐予我们太多太多,我们要接住啊!要接住上天赐给的每一滴雨水、每一次遇见,读书、读人、读生活,都是我们的遇见。”最后,她找到了生活的真意:“生活有时候是一地鸡毛,真的很烦。有时候还像石头那样硬,像钢筋水泥墙那样堵。但是不要抱怨它,你要学会调整,学会改变,一地鸡毛也可以变成一地锦绣。”
如果你对世间的自然万物充满了好奇与热爱,读读蔡皋吧,体会那天人合一的奇趣与天真。她用孩童的眼光,品读着世间万物的光彩与新鲜。她的文字包藏着艺术的天真,或温煦或奔放或稚拙或洞彻或写实或梦幻或轻快或凝重,表达着一切生活的可爱……当你读到那些熟悉的场景,那些微妙的情绪,心里的共鸣一个接一个,似乎有一种温暖和喜悦的东西,从字里行间跳出来,拥抱你,让你沉浸其中。
如果你正在日复一日的苦闷与疲惫中负重前行,读读蔡皋吧,静下心来体会这苦乐参半的生命旅途。在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,像蔡皋一样,时常向内审视自己,向植物学习如何生根、发芽,寻思生命成长过程中的种种意味深长,最后终于明白,人活得越是天真简朴,就越能拥有更多的喜乐和安宁。
的确,蔡皋闪光的日子和超然的心境,如同水墨在宣纸上洇开,在阅读的过程中不知不觉渗透到读者的心思里。在她通达澄澈的文字里,我们不单可以读到民间与乡土,诗词与雅兴,也能读到童真的憨拙、出世的淡雅、入世的从容。她的话语里,总有智慧的星光闪烁。她是始终思考着的,思考着源头来路,也思考着去路方向。无怪乎她说,“写字的时候像是布谷”,读到的每个人接了这些种子,都长出自己的田,最后田与田相连,莲叶何田田。■
(本文作者单位为湖南文艺出版社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