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森林中有许多酒》新书首发暨分享会在京举行

2月24日14时,在第35届北京图书订货会山东展馆,由山东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作家古清生的全新随笔集《森林中有许多酒》举行了题为“山中问答”的新书首发式暨分享会,吸引了众多读者的目光。

古清生是一位颇富传奇色彩的作家。1994年,他离开地质队,揣着两千块钱北上,成了最早的北漂作家。1996年,与人合著的《中国可以说不》掀起狂飙,影响及于海外。2000年,他跨上摩托车,沿着大江大河流浪,一路行走,一路将各地美食收入文中。再后来,他的摩托车开到了神农架深山里,开始了长达十几年的隐居生活,转而书写那些少人关注的植物、动物和山民们。《森林中有许多酒》就是他在神农架隐居期间的散文随笔集。

在现场,古清生和昔日“北漂”好友绿茶、韩浩月、潘采夫一起畅谈了这些人生的转变、山居的乐趣和艰辛,和他的自然写作。真实不可复制的生活体验和创作体会,给现场读者许多震撼和启迪。

现场精华录

谈隐居

潘采夫:

我来描述一下他的院子。他的院子在两座山之间,院子下面是一条河,上面是泉水,院子就在泉和河之间。他以前是地质队的,就把泉水引到院子里面。院子的顶部有一个池子,里面养了十几尾娃娃鱼和别的鱼,池子的水再引下来,绕院子一周是一条渠,养了各种鲤鱼、青鱼、金鱼……每条鱼都有名字。他每天盯着这帮鱼,说这条大青鱼是个流氓,经常骚扰“妇女”。他还养了一群鸡,母鸡叫珍妮,公鸡叫大卫。他会维持鸡部落的秩序,大卫跟这个好了就不能跟那个好……他还养了狗。院子里有篮球场,他把那条叫亨利的狗训练成了防守型后卫,他每次运球上篮,那条狗一直在防守着!(那条叫亨利的狗已经去世了,这令古清生很伤心。《森林中有许多酒》中的《亨利进山记》,记录了他和亨利初识的时光)

这是真正的在乡村生活的作家,而不是那种抱着去那里体验生活写本书的心态的作家。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农民,他穿的这双鞋,四十六块钱,解放鞋,冬天款……我很敬佩古清生。

韩浩月:

在我心中,自由撰稿人有两位,一位是王小波,一位就是古清生。他们为写作者们提供了榜样,怎么通过文字来养活自己。古清生闯出了一条路,这一直鼓舞着我。后来,他去了神农架深山,在生活方式方面,也满足了很多人的心理需求。他在深山里养蜜蜂、种玫瑰、做花露,在他看来是劳动,在外人看来却很诗意。普通人的生活有着巨大的惯性。他去神农架定居,看似云淡风轻,实则是做出了非常重大的决定。而往往这种重大的人生改变,是催生文学的最好契机。

绿茶:

他做了一个很好的示范,一个城里人,一个普通人可以在完全陌生、自然的环境,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,又和现实生活一点不脱节。我觉得这种气质的人,哪怕在城市里,也可以隐于市。他的这本《森林中有许多酒》对于城市人的意义,就是告诉我们如何在城市这种喧嚣的环境沉淀下来、隐下来,这是一种状态。

古清生:

《中国可以说不》出版后,一个外国记者采访我,说:“你了解中国吗?”这一问刺激了我,我们年轻时总盯着欧美,对中国反而不了解。然后我就开始“走中国”,我把黄河、长江这些流域全部走遍了。之后,我觉得自己应该在一个地方停下来,了解这个地方,写作这个地方。正好这是受邀来神农架写金丝猴,我就骑摩托车去了,一下子就被神农架的美给吸引了。当时我告诉自己,这个地方魅力太大了,千万不能陷进去。结果还是陷在这里了。

其实我的脑子里没有“隐居”这个概念。当初我从湖北来北京的时候,有的朋友去了南方,但我觉得既然要闯城市,就要选最大的城市。后来我选乡村,就选择最原始的地方——我们村现在还是半农耕半采集,有一半时间要去山林里挖药、采摘野果。从最繁华的城市跳转到到最原始的森林,反差特别大,对我特别有意义。

谈自然写作

韩浩月:

我在读《森林中有许多酒》时,发现古清生身处美景之中,却很少写景,他写自己的狗子、鸡子、蜂子,写自己的内心,他已经和大自然建立一种独特的联系,融入了其中。我觉得,这本书在自然写作上到了一个新高度。

绿茶:

我们感觉自己一点点变老,他好像显得越来越年轻。可能因为在那样一个纯自然的环境里,不会像我们在城市里有那么多的繁杂和焦虑。读书中的《森林中有许多酒》这篇文章,会发现森林中的每一种植物,他都可以变成酒,等着酒糟发酵这样一个缓慢的过程。但他这样一种生活方式,可能需要一些特异功能,一般人做不到。读这本书,就会有这种感觉,就是那样一种发自内心的一种缓慢,别的书里是读不到的。南北朝时期,政局混乱,很多人都避世,隐居山中,他们把隐居当作一种立场,表达着一种对抗。但是他们都是贵族,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,是北漂。作为一个普通人,他是第一个,而且做得那么彻底。我觉得他经历了十多年的沉淀之后,后续的那种爆发力,或者说他积蓄之后再俯冲下去的那种感觉会很强烈。我很期待他后面的一系列作品。

古清生:

我的写作受这些作家影响较大:沈从文、郁达夫、川端康成、海明威。我就对标他们,希望有一天能超过他们,他们离我们也不远。

古清生的神农架趣谈

在神农架居住,没有狗,一晚上都待不住。荒山野岭,四处都有动物活动,咣咣咣咣的,院子外有时候还会站着个醉鬼,所以必须有条狗,朋友说需要十条狗。

茶园里有狗熊。茶园下有竹林,竹子长到茶行里了。冬眠醒来的狗熊就坐在茶行里,吃竹笋,吃竹子最嫩的部分,非常享受。

冬天的神农架是最美的,琼瑶仙境,比夏天美一万倍,能够洗净人心灵所有的尘。

野人肯定是有的。但是找野人,得知道野人生存必备的条件:要有居住的洞穴,洞穴边要有水源,水源边要有夏天吃的浆果、冬天储藏的坚果。跑到高山草甸找野人,怎么可能?野人是生存不下去的。

图书简介:

从北漂作家,到隐居山林的茶农,古清生的身份转换,缘于对大自然的钟情。神农架以难以数计的花朵、果实、鸟羽、兽鸣召唤他,以“一片绿的光”诱惑他,他跨上摩托车,从北京长驱1700公里,成为森林的正式居民。

居住在神农架林区红举村,有时候,一个星期见不到一个人。在幽寂的森林深处,种茶炒茶,种玫瑰制作花露,采集野果酿酒,在厨房研究烹饪。或者,循着雪地足印追踪野兽,俯身山岩听流淌的泉音,攀缘至垭口拍摄蓝色绿绒蒿……每一种植物都清新可人,每一种动物都朋友样亲切。开门即是的广袤森林,给予他人生的散淡从容、丰盈纯粹。

“我的耕读生活比过去的人生丰富了无数倍。”

有了这样的生活,便有了这样的文字——将森林的绿意移至纸上。

作者简介:

古清生,原北京职业作家,1996年,与人合著的《中国可以说不》创造了300万册的销售神话。2009年,为自我反省与实现自然文学创作之梦,进入神农架,开启人生的耕读历程。种茶,植花,养蜂,观察大自然,从事自然写作。已出版《阳光八万里》《漂泊者的晚宴》《金丝猴部落》《味蕾上的南方》《美食最相思》《我就是山中那盏灯》等20余部作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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